猫鼠游戏

cp大俱利伽罗×女审神者

插图by @丞のゴロゴロ日記 

 


万屋的旁边新开了一家和果子铺。

新年刚过,正是早春,用时令食材做成的菱葩饼和樱饼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,粉嫩嫩的仿佛含羞待放的花苞。

少女每次来万屋采买东西,都要在隔壁店铺门前驻足许久,眼巴巴地看着橱窗里漂亮的和果子发呆。

“啊……这个好棒,那个也很不错……”小姑娘苦着脸叹了口气,葱白的指尖随目光一起来回游移,显然是陷入了选择困难症里。

黑肤的青年抱着方才买好的必需品从万屋出来,只在少女身后驻足须臾,便一声不吭地兀自向前走去,连打声招呼的意思都没有。

“唔,这次就先买这个吧。”忍痛割爱地暂时放弃了菱葩饼,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,“请给我一个……不,两个!”

老板笑眯眯地将精致的樱饼包装起来,少女喜滋滋地看了半天,一摸口袋,这才想起自己的小判都放在了近侍那里。

她一回头,只见大俱利伽罗早已迈着一双长腿走得老远,连忙慌里慌张大呼小叫地一路追了过去:

“小俱利!小俱利你等等我呀!”



大俱利伽罗是全本丸最不喜欢自己的刀。

——这是少女对于这位刀剑男士最初的认知,即使半年过去了也没有任何改变。

三番两次地遭遇冷言冷语,要是换作其他人早该识趣,而小姑娘却仿佛有种越挫越勇的气势,每天都在本丸玩着“小俱利在哪里”的游戏,而天天把“没兴趣与你们混熟”挂在嘴边的大俱利伽罗,自然避之唯恐不及。

阳春三月,午后的阳光像有重量一般暖洋洋地压在眼皮上,一不留心便会被搅起倦意。

大俱利伽罗好不容易在庭院辟得一块清净之处,靠着樱树粗壮的树干闭目养神,而意识才刚刚进入游离状态,头顶的树枝便哗啦啦地摇晃起来。

落樱像雪片一样落在他的发顶和肩头,甜涩的香气愈发浓郁,青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,只来得及看见有什么东西直直往自己怀里坠来,同时耳畔响起了惊慌失措的叫声。

即使意识并未完全清晰,身手却依旧敏捷,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让身子,只见那团红白相间的不明物体几乎是贴着树干滑落下来,然后“咚”地一声砸在了自己身旁的地面上。

“…………痛、痛死了。”

少女灰头土脸地半躺在那里,捂着屁股哼唧了几声,一睁眼看见身畔居然是大俱利伽罗,立刻兴奋地坐了起来:“哇,小俱利!”

“……”

她的衣裙脏兮兮的,头发上还插着半截断掉的树枝,青年睨视着少女,几分睡意早已跑了个干净。

“你想问我为什么爬树对不对?”少女笑眯眯地说着,右手藏在背后偷偷揉着隐隐作痛的屁股,“我想摘点漂亮的樱花,让光忠教我做樱饼。”

语气里竟然有几分得意。

见她举动如常,应该是没摔出什么毛病,大俱利伽罗正打算站起身子,却被少女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胳膊。

“小俱利你去哪里啊?”她仰着脸,一双大眼睛眨啊眨,“你刚才被我吵醒了对不对?”

“……”亏她还知道内疚。

“真对不起,我会好好负起责任的,对了,我哄你睡觉好不好?”少女一本正经地提出了建议。

“……别跟着我。”大俱利伽罗拧着眉头站起了身子,言简意赅地拒绝道。

她似乎还在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,青年却头也不回地朝着马厩的方向走去。

下午原本就轮到他当番,将时间提早一些也未尝不可,只要能一个人清净地呆着,比什么都好。

大俱利伽罗行至马厩附近,却发现烛台切光忠早已先一步到了,他似乎已经忙碌了有一会儿,望月在他的抚摸下愉快地打着响鼻。

“怎么,不睡午觉了?”烛台切光忠抬眸便发现了大俱利伽罗的存在。

“……没心情。”青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,迈开步子朝着小云雀的方向走去。

“主殿又找你玩了?”烛台切光忠一边轻轻地捋着望月的鬃毛,一边了然地笑出声来。

小姑娘对大俱利伽罗的执着仿佛已经成为了这个本丸的名产,就像猫抓老鼠一般乐此不疲,谁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动力。

听出他语气里明显的调侃之意,大俱利伽罗自然是没有回应,他看似专注地照顾着小云雀,却心不在焉地一脚踩进了一旁的马粪堆里。

“差不多了吧,你还没投降吗?”烛台切光忠叹了口气,走到青年的身畔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主殿对你的事情很上心呢。”

“……没兴趣。”大俱利伽罗避开烛台切光忠的手,青着脸走到一旁蹭掉了鞋底的秽物。

“虽然跟别的审神者不太一样,但不管怎么说,主殿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。”烛台切光忠显然早已习惯大俱利伽罗的惜字如金,依旧像往常那般苦口婆心,“总是冷言冷语的话,人家会伤心的哦。”

他一边说一边走到草垛旁,毫无防备地倾身抱起一垛干草,少女的脸没了遮掩,鼓着嘴巴的模样立刻暴露在他的眼前,吓得他登时便打了激灵。

“……主殿,你怎么又躲在这里?”青年半晌才缓过神来,不由得扶额叹息。

小姑娘咬着袖子假哭了几声,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喂着马的大俱利伽罗,语气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真实的哀怨:

“呜呜呜……我也想变成小俱利的马!”



其实在烛台切光忠看来,大俱利伽罗与少女之间,与其说前者不胜其扰,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。

这个月政府下达了新的秘境试炼任务,少女带着第一部队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战场,试炼的战斗模式与过往的战斗大相径庭,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地冲在最前面,眼看再走两步就是个陷阱,她却浑然未觉,烛台切光忠刚要出声提醒,身边的大俱利伽罗早已一个箭步上前,一把提溜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。

嘴上说着一个人战斗,却不时分神留意着少女的动向,不着痕迹地将向她袭来的攻击一一化解,当少女笑嘻嘻地粘过去时,又左哼一声右哼一声巴不得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。

作为一个心焦的旁观者,烛台切光忠不禁悠长地叹了口气。

收队时正是黄昏,一个下午的收获还算可观,对于首次挑战试炼的队伍已是不错的成绩。

大俱利伽罗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,夕照就在他的正前方,长长的影子拖曳在身后,整个人的轮廓像是被镀上了毛茸茸的金边。

少女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,才一路小跑着追上前去,笑嘻嘻地同他搭起了话。

“小俱利你累吗?要我帮你拿点东西吗?”

“……不需要。”

“今天下午你拿了三个誉耶,我会帮你记在本子上的!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在夕阳蜜柑色的光晕里,少女仰着脸叽叽喳喳地绕着他转来转去,青年目不斜视地笔直前行,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上一句,却毫无自觉地放慢了步子,让她不至于跟得太费劲。

一行人回到了本丸,大俱利伽罗径自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,见少女正忙着和当番的刀剑说话,他在走廊便脱下了外套,垂眸只见左手上臂泛着一丝血迹,染红了白色的衣袖。

估摸着是被毒箭的箭矢擦伤,他稍微动了动胳膊,果然有点吃力,然而这一点小伤,青年显然并不打算声张,他正想若无其事地将外套穿回去,身后却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,他回过头,只见少女像一颗子弹一样一头撞了过来。

“小俱利你受伤了吗?”她拧着眉头一脸担忧,垂眸瞅了瞅他的伤口又仰起脑袋看着他的脸,“你刚才怎么不说呢!”

“一点小伤罢了。”像是早就料到她会大惊小怪一般,他重新将外套穿了起来。

“我带你去手入!”

“……不至于。”他一边不咸不淡地说着,一边绕过了少女的堵截向前走去。

“你别跑啊,你要去哪?手入室可不是那个方向!”

眼看她又要跟上来,青年停下了脚步。

他回眸,眼前的少女急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,明明霎那间有些心软,却对这陌生的情绪浑然未觉。

“要去哪里,是我的自由吧。”

大俱利伽罗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。

火红的夕照逐渐退至地平线以下,光线变得稀疏,空气里有了一丝属于夜晚的凉意。

小姑娘站在那里,难得地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地扁了扁嘴,又掀起了眉毛对青年怒目而视,最终扯着嗓子冲他嚷道:

“小俱利你再这样下去会很容易失去我的哦!”

“……”

凶巴巴地留下这句狠话,她转过身笃笃笃地跑掉,却慌不择路地撞到了捧着篮子的陆奥守吉行,她揉了揉脑袋又抹了抹眼睛,蹲下身子帮忙捡了两个番薯,胡乱地塞进对方怀里,又逃也似地向走廊的另一头奔去。

视野里瞬息间流窜过一抹微光。

大俱利伽罗的双瞳蓦地收紧了,他不太确定,刚才在眼前一闪而过的,到底是不是少女的泪光。



翌日。

大俱利伽罗觉得这整个早上都安静得有些过分。

没有出阵任务,也并未轮到自己当番,明明可以乐得独自清净,却鬼使神差地去了大广间。

闲暇的刀剑们在大广间里聊天解闷,烛台切光忠一眼便看见了若无其事地站在走廊上的大俱利伽罗。

噙着了然的笑意,青年站起身来,向着大俱利伽罗的方向走去,拍了拍他的胳膊与他并肩而立。

“主殿回现世去了。”无需多问,烛台切光忠像是明白他心中所想一般,直白地给出了答案。

“……为什么?”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大俱利伽罗甚至都没来得及否认他的猜想,眼神里全是掩藏不住的错愕。

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,烛台切光忠忍俊不禁,不由得也起了玩心:“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,你是不是应该对主殿好一点?”

“……”青年显然没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戏谑,兀自将这句话当成了诘问,耳畔又再度回响起少女昨晚的气话——

“小俱利你再这样下去会很容易失去我的哦!”

……

大俱利伽罗满脸的不知所措终于让烛台切光忠喷笑出声。

“主殿的姐姐结婚了,她只是暂时告假,回现世参加婚礼了。”他一边笑一边道出了缘由,“她还会再回来的。”

悬着的心咚地一声落回了胸腔里,大俱利伽罗睨了烛台切光忠一眼,明明想长舒一口气,开口却是一句硬邦邦的:“无所谓。”

语毕,他便转过身向着庭院的方向走去,反正心里的疑窦已经解开,他也没兴趣继续留在这个吵吵闹闹的地方了。

“对了,主殿好像给你留了点东西,说是放在卧室门口,你没看到吗?”

身后传来烛台切光忠的声音。

青年没有回头却脚步一滞,怔了几秒才开口喃喃道:

“……没兴趣。”



阳光被隔绝在厚重的云层之上,整个天空浮着一层淡淡的杏白色。

大俱利伽罗坐在后廊,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。

他手边摆着一个小瓷碟,瓷碟里盛着两块点心,从颜色和食材来看,勉强能够感受到少女想要做樱饼的初衷。

瓷碟下原本压着的纸条被大俱利伽罗拿在手里,他稍稍向后仰了仰身子,将握着纸条的右手平举在了眼前。

淡泊的天光将和纸映得通透,上面歪斜的字迹显得笨拙又可爱——

“给小俱利。”

青年的脸上没有笑意,眸色却不自觉地变得柔和,他将和纸压回瓷碟底下,转而拿起了点心,端详半晌,才凑近唇边咬了一口,细细咀嚼起来。

唔,虽然卖相不太乐观,但味道却不赖,想必是烛台切光忠从旁教导,否则小姑娘笨手笨脚,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生化武器来。

他一边想着,一边正要吃第二口,只听耳畔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,须臾便有人在他的身畔坐了下来。

“好吃吗?”烛台切光忠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这是主殿昨天晚上熬夜做好的,硬是拉着我教了好几回呢。”

语毕,他悠长地打了个呵欠,却偷偷地用余光观察着大俱利伽罗的反应。

纵然第一口的甜香还残留在口中,呼吸间竟然还有一丝余味悠长的眷恋,青年仍是板着脸将原本举在唇畔的手放了下来,语气平板地开口道:“……不难吃。”

烛台切光忠叹一口气:“这么勉强的话,还是我帮你吃掉吧,如果浪费了主殿的一片心意,可是会遭天谴的哦。”

说着就要去拿瓷碟里的另一块点心。

大俱利伽罗反应极快地将碟子揽到自己身畔,察觉到这举动的用意后又动作一滞,他若无其事地坐正了目视前方,欲盖弥彰地小声补了句:

“……这是我的。”

原本就没打算夺人所好,烛台切光忠自然识趣地收回了手,他眼中笑意愈浓,以手撑地稍稍向后仰起了身子:“啊,这天色看起来像是要下雨了,不知道主殿在现世过得如何呢?”

“……”

前半句和后半句看似毫无逻辑关系,大俱利伽罗理所当然地没有接茬。

令齿颊留香的甜味依然牢牢地盘踞于呼吸,眨一眨眼,那个平时避之唯恐不及的身影仿佛下一秒就会没头没脑地撞过来,叽叽喳喳地闹得他不得安宁。

他蹙起了眉头。

——习惯真是可怕。



在少女告假期间,本丸刀剑男士们的战斗任务进入了短暂的停摆期。

纵然取消了出阵和远征,但内番工作依然按照安排有序地进行。

这一天恰逢长谷部与大俱利当番,两人顶着午后的骄阳,一前一后地向田埂的方向走去。

大俱利伽罗走在后面,闷声拎着两个水桶,长谷部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,不由得出声道:“喂,手臂上的伤没问题吗?”

“嗯。”青年应了声,又暗暗使了几分力气,让桶里的水不至于洒出太多。

距离上次受伤已经过了五天。

起初只觉得是个小伤,根本无需大惊小怪,当天晚上却莫名其妙地想起她的眼泪,伤口后知后觉地疼起来,折腾得翻来覆去几乎夜不能寐,只好一个人钻进手入室里,草草按手入程序包扎了事。

“主人交代过我,若是你的伤没有好全,不要让你随便参与劳作。”长谷部叹了口气,“不止是出阵,即使是当番也要以万全的姿态应对才行。”

忽然听对方提起少女,大俱利伽罗脚步一滞,桶里的水被惯性推着往外洒出一些,却像是直接溅入了原本平静的心湖里,还挟着令人措手不及的余温。

 

完成了内番工作,青年独自来到了庭院的樱花树下,开始惬意地享受着每日的小盹时光。

在这个时间里,并不会有谁来打扰他,就连交情甚笃的烛台切光忠也是一样。

……哦,唯独那个聒噪的小姑娘除外。

狼狈地从树上掉下来,或是满身是泥地从哪里钻出来,又或是下了池塘后拎着湿漉漉的裙摆冲过来,赤着脚直接在他眼前摔了个大跟头。

他可不是鹤丸国永,并没有在期待着她下一回会有什么新鲜的登场方式。

 

——没有兴趣和你混熟。

——让我一个人呆着就好。

——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。

 

然而……

大俱利伽罗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
手臂上的伤口确实已经快要痊愈。

樱饼的甜味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。

原本以为她走得匆忙,又或许还在堵着气,连招呼都没打一声,却又擅自做了那么多与他有关的事情。

——真是个任性的家伙啊。

他在心里下了定义,而后默默叹了口气,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


少女在一周后回到了本丸。

她几乎全身上下都大包小包地挂满了伴手礼,得到了短刀们的热烈欢迎。

“主殿,需要我帮忙吗?”烛台切光忠苦笑着将少女身上的东西一一卸下,“这次回现世休假,过得愉快吗?”

“嗯!你们都好吗?”她笑嘻嘻地眨着眼睛,“小俱利好吗?”

二段式的疑问句充分彰显了后者的特殊存在,烛台切光忠心神领会地挑了挑眉:“老样子。”

趁着大家还在兴高采烈地瓜分伴手礼,少女一溜烟地向庭院的方向跑去。

长长的回廊在脚下转了个弯,足尖轻快地落在石子铺就的小路上,绕过池塘便能见到那株熟悉的樱树,而她喜欢的人,一定在树下打着盹。

“小——俱——利——”

 

明快的声线乘风抵达了青年的耳畔。

他睁开眼,只见少女出现在视线的尽头,她还穿着一身现世的衣衫,头发乱蓬蓬的与离开时并无分别,脸上的笑容也与记忆里毫无二致。

春日温暖的阳光里,大俱利伽罗缓缓地抬起了眸。

“小俱利小俱利!我回来了!”她在他跟前蹲下身来,仰着脸迭声问道,“你想我吗?”

大俱利伽罗垂眸看着少女毫无芥蒂的笑脸,仿佛离开时所闹的别扭只是他出错的记忆,又或许对她来说,比起当下再见面的喜悦,那些过往都不值一提。

她眨巴着眼睛殷切地看着他,见他仍然面无表情地保持着缄默,眸子里的神采稍稍淡下去,嘴渐渐撅起来:“好啦好啦,我知道你不……”

“……并没有很想。”

他低沉的声线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话语截断在半中间,就连大俱利伽罗自己也无暇思考,这到底算是个否定句……还是肯定句?

少女先是愣了两秒,然后几乎激动得要跳起来,对这个来之不易的答案擅自进行了美化和解读:“并没有很想的意思就是……有一点想对不对!”

“……”

“对不对啊小俱利!”她嬉皮笑脸地凑近她,还要胡搅蛮缠。

“……啰嗦。”

青年低声咕哝了一句,而后伸出了手,将还在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一把摁进了怀里。



“……”

少女忽然就噤了声。

 

她在他的世界里横冲直撞,将时间的空隙填得满当,让他完全没有机会体会何为“想念”。

她像一阵风毫无章法地刮过缀满粉雪的枝头,不由分说地在他头顶降下纷纷扬扬的樱花雨,它们铺天盖地,总有一枚花瓣能落进他的心里。

 

少顷,她才涨红着脸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,手忙脚乱地站起,转身便向大广间的方向飞奔而去——

“哇!光忠我跟你说啊,小俱利他,非——常——非——常——想我啊!”

 

尾声


日月更迭,转眼便是初夏,橱窗里的和果子也逐渐变换了模样。

金黄欲滴的夏柑糖,晶莹剔透的水馒头,每一样都精致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。

大俱利伽罗站在柜台前,伸手接过老板递来的纸袋,而后小心翼翼地垂下胳膊,将点心提在了身侧。

“谢谢惠顾。”老板倾身致礼,满眼都是了然的笑意,“那位小姑娘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
“……喂猫而已。”

初夏的和风里,青年面无表情地嘟囔一句,眸色却变得温柔满溢。

 

午后,庭院的樱花树下。

小姑娘一边喜滋滋地吃着团子,一边盯着大俱利伽罗,忽然就口齿不清地问道:“小俱利你喜欢我吗?”

青年撤回原本胶着于团子上的视线,睨了身畔的少女一眼,她鼓着腮帮子停止了咀嚼,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。

“……不讨厌。”
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她手中的竹签抽走了,将自己的那串还未动过的团子塞给了她。

“嘿嘿,我知道,小俱利的‘不讨厌’,就是有点喜欢我!”她煞有介事地摇晃着脑袋,似乎很满意自己机智的等量代换。

……似乎也并没有错。

 

大俱利伽罗倚着樱树,惬意地闭上了双眼。

小姑娘开始哼起了不成调的歌曲。

他知道,当他睁开眼时,她还是会在那里。

就如同她在自己心上从未离去。

 

-FIN-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去年的脑洞终于填平了(x

熊婶真是又烦人又可爱,最近越来越喜欢痴汉属性的女孩子了这可怎么办(

昨天给丞丞看了写好的部分,今天早上丞丞就丢了我一张插图w熊婶又有人设了我家的小俱利也有妹子了,这个持续超生的节奏(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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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夏yuuka

脑洞像烟花一样到处乱炸可是手速慢得像石切丸一样( ·ω· )刀剑同人文存放处。新浪微博→http://weibo.com/yuuka02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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